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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王的噩梦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2014/3/5 14:4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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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陈燕  陈世荣
  
  王俊说他不相信宿命,就像下棋一样,每一手落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心底深处潜伏的那种躁动和不安,只有在夜深人静抑或面对警察时才会隐隐地冒出来。不过,他会很快地将这种不安强压下去,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警方能把他揪出来。
  
  为200元赌资,伤人致死   
  1996年1月24日中午,30岁的王俊像往常一样吆喝同事李权、曹刚打牌。三个人一来二往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李权眼看输的钱太多,便起身说要去吃午饭。王俊甩开手里的牌,一把拉住了李权:“不要走,欠我的给了再说!”
  李权也知“愿赌服输”的道理,但支支吾吾就是吐不清楚半个字儿。说白了,就是想赖掉200元的赌债。王俊心里清楚,现在放走李权,“下次”就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了。
  一个要走一个不准走,相互拉扯谁都不让谁。不输不赢的曹刚眼见两人拉扯起来,便有些不屑,将扑克牌往小板凳上一甩:“不打不打了,不就200块钱吗,好大的事吗?”说完,起身走向自己的工具箱准备换衣吃饭。
  工具箱是西南铝业集团为每一个工人配备的储物柜,里面堆放着大家日常用的钳具、刀具以及换洗的工作服。工具箱有1.6米高,刚好能挡住视线,工人们常躲在此换衣服。
  眼见李权和王俊两人相互推搡起来,曹刚也没放在心上。这两个“老赖”为打牌经常吵吵嚷嚷,也习惯了。片刻后,曹刚突然听到李权大喊了一声“哎哟”,急跑出来一看,地上一摊血,李权渐渐蜷缩在地,喃喃说了一句“送我去医院”便晕厥了过去。曹刚扶着李权一步一挪出了厂区大门,路过的同事也来帮忙,将李权抬上一辆货车驶进医院急救。
  抢救了近一个小时,医生推门出来说:通知家属,人已经不行了。
  曹刚被眼前的事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说说笑笑的同事,转眼间就没了。得到消息后,李权家人和厂领导纷纷赶往医院,唯独不见王俊的身影。
  捅伤李权后,王俊借口去找车便闪到了一边。抢救刚结束时,他正好在医院。听闻李权死亡的消息,王俊说了一句“我去派出所自首”便匆匆离开了。
  王俊思来想去始终没勇气踏进派出所大门,一转身,揣着身上仅有的五百多块钱坐上了开往四川泸州老家的汽车。晚上8时,王俊抵达了目的地。回到了家乡,他不敢去找任何人,也不敢与家人朋友通电话,独自在汽车站冰凉的椅子上坐了一夜。清晨5时许,他跌跌撞撞爬上了开往广东中山的列车。

  ……
  详见本刊2014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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