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长煌
　　
　　警用执法记录仪（Police Body-Worn Camera,PBWC），又称现场执法记录仪，是集数码摄像、数码照相、对讲、定位功能于一身，能够对执法过程中发生的现场情况进行动态、静态的数字化记录，便于搜集证据；现今的智能执法记录仪可进行无线视频传输，实时沟通，极大地提高了警务实战能力，是现代警务执法工作中非常重要的警用装备。
　　
　　一、警用执法记录仪简史

　　2005年，英国德文郡和康沃尔郡警察进行了小规模的微型穿戴式摄像机测试。实践表明，穿戴式摄像机可以加强警察与市民之间的互动，给双方带来安全感；减少了市民投诉的次数，也相应地减少了犯罪。
　　2006年至2007年，英国普利茅斯市警察局再次对穿戴式摄像机进行评估，发现逮捕、起诉和认罪的人数有所增加，调查取证更直接，办案效率有提高，文书档案强度降低，从而减少了审判的人数。
　　但是，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使用穿戴式摄像机可以改善人们对警察的印象，当地市民对这种做法的支持率尚不清楚，其透明度和合法性不明确。
　　2012年初，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里亚托警方启动了为期一年的“有照为凭”实验。在指定时间内，选择54名身穿制服的巡逻警察，其中一半人佩戴执法记录仪（当时称之为便携式摄像机），另一半不佩戴。测试结果相差甚大，佩戴了执法记录仪的警察投诉率降低了88％，警察暴力事件减少了60％；没有佩戴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与原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警员加里·坎宁安下士和同事是全美第一批佩戴警务执法记录仪的警察。他起先很犹豫，说录像机会对警察执法带来不利，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后，他的观点有了180°转弯。
　　在接受半岛电视台（美国）的“今夜美国”栏目采访时，他说：“我认为它对我的保护胜于对公众的保护。”
　　随着时间的流逝，执法记录仪的科学性和严谨性得到了改善，调查发现，佩戴执法记录仪的警察比不佩戴的在逮捕效率方面高很多，投诉率显著下降，警察执法时更加谨慎，文明程度有所提高。
　　第一代肩扛式执法记录仪，录像和存储分开，执法记录仪的功能比较单一，相当于一个MP4；传统的执法记录仪没有对讲功能，需要另外携带对讲机。
　　2012年，在第一代产品基础上，根据执法单位的反馈，推出了第二代执法仪，性能得到改善，但是功能比较模糊，没有统一的标准。
　　2013年，执法记录仪从普清走向高清，同时形成了比较统一的行业标准。
　　到2019年，已经发展到4G高清智能执法记录仪，可以实现全球定位、红外、夜视、鱼眼镜头、4G无线图传，后台管理平台与执法执勤现场进行视频传输及语音对讲，通过大屏幕可以实时监控前端场景，对前线执法人员进行通信指挥等功能。
　　
　　二、执法记录仪简介

　　1. 设备。
　　世界各国警察使用的执法记录仪设备大致相同，功能相差不大，原理也基本相同。
　　现今的执法记录仪越来越小，一般安装在胸部或肩膀上，但是也有安装在眼镜上，或者戴在头盔上，各有优缺点。
　　德国警察把执法记录仪戴在胸前，但不是最佳视角，近距离时无法捕获嫌犯或者受害者的头部及面部特征。苏格兰警察把执法记录仪戴在右肩上，角度好，但是不便于控制。还有些国家的警察把执法记录仪装在头盔上，摄像头在前，储存器在脑后。
　　 美国警察的执法记录仪佩戴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洛杉矶警察把执法记录仪安装在眼镜上，通过智能终端接收；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市警察把执法记录仪挂在口袋上；有的州警察把执法记录仪戴在耳朵上，与泰瑟枪套的传感器相连，打开枪套自动激活执法记录仪，各有特色。
　　 中国警察的执法记录仪是具备多种功能的综合体，一般挂在左肩上，可以和爆闪灯、眼镜上的人脸识别系统等配合使用。
　　警察执法的各种需求和预算促使执法记录仪设备的革新，例如高清质量，红外摄像、夜视，鱼眼镜头、多角度等。现在发展到与其他设备智能连接，如自动触发功能，当警察开始实施特定的动作时，比如当从皮套中拉出手枪、吹响警笛或打开车门时，便会激活执法记录仪，自动开始录音录像。
　　执法记录仪的另一个重要功能是缓存，可以连续记录并存储最新的图像，“先进先出”，新视频覆盖老视频。但是如果警员按下存储开关，则可以保留目前的视频不被后面的覆盖。
　　2. 储存。
　　视频和音频可以转存到电脑、硬盘或网络云盘之中，可以与同事共享，也可以授权其他执法机构分享，如检察官、法官等。
　　新算法有助于筛选那些不堪重负的记录数据，视频内容分析可以减少查找相关片段所需的时间，简化数据搜索，如面部识别、对记录进行自动索引等特色。
　　3. 政策。
　　设备和存储对执法记录仪很重要，通常需要进行特殊的改造才能适合警务执法，但是，决定执法记录仪能否使用的政策法规是重中之重。其主要涉及三个方面的问题。
　　1）哪些群体佩戴执法记录仪？这可以是个人自主选择，也可以是集体强制性要求。
　　2）记录什么？警员可以酌情决定打开或关闭摄像头，或者依照章程，按程序操作。
　　3）谁可以查看录音录像数据？有权访问数据的群体需要得到政策法规授权，对保护执法人员及当事人的合法权益非常重要。
　　
　　三、警用执法记录仪的法律支撑

　　执法记录仪的推广和使用有效地防止了执法人员在执法过程中出现执法不严、执法不公、执法不文明、执法不规范的现象，同时，执法记录仪的使用可以确保执法留痕，也是对执法者自己有效的保护。
　　现今世界各国普遍接受的理念是：警察在执法过程中使用记录仪，不属于侵犯公民隐私权；但是，录音录像数据的访问权限应该严格限制在政策法律授权的群体，不得泄露公民的隐私。
　　除非执行特殊警务活动，否则不得在浴室、更衣室、洗手间、医生或律师的办公室、手术室、有未成年人的学校、法庭庭审、宗教等场合开启执法记录仪。
　　录音录像时，应该对执行活动进行完整的、真实的记录，确保视听资料全面、客观、合法、有效。任何人不得对原始记录的数据进行删节、修改；不得私自复制、储存执法记录仪中相关数据资料。
　　警察在使用执法记录仪时，要平衡执法需要与隐私权保护，主要有以下三方面的要求。
　　1. 开启执法记录仪时要告知对方，除非是紧急情况。告知的规范用语大意是“为维护您的合法权益，本次执法全程录音录像，请您配合”。
　　2. 进入隐私场所和敏感场所，如进行录音录像，要取得对方同意，特殊情况除外。
　　3. 在与证人、举报人交谈时，一般要关闭执法记录仪，如果确有必要，须征得对方同意。
　　
　　四、部分警用执法记录仪产品介绍

　　按照执法记录仪生产的年限和技术发展的渐进顺序，主要有以下代表性产品。
　　1.波波洛夫PD70无线执法记录仪。
　　产自俄罗斯，多年的老品牌，把操作简化为几个按钮，通过一个可旋转的夹子连接到衣物上；提供了2400万像素的高分辨率拍照，红外线夜视模式在黑暗中自动激活，30英尺（约9.14米）外能识别人脸，有着170°的视角镜头。视频有1296P、1080P或720P三种分辨率可选，通过无线传输到智能手机上。
　　最新的款式有一个内置的小屏幕，可以直接查看录像。一体式可充电锂离子电池在1080P视频模式下可连续使用5小时，待机模式则可延长至16小时。有了夜视和Wi-Fi连接功能，是晚上执勤的完美选择。
　　2.波波洛夫C18 微型执法记录仪。
　　纤细、超轻的机身摄像头带有内置后夹，适用于大多数用途的高清体感记录仪，主要适配自行车、摩托车骑警。视频录制可以选择最大1728×1296像素的视频分辨率，具有循环录制功能。内存32GB，没有屏幕观看视频；可以通过Wi-Fi连接到智能手机。
　　3.威虎·牧翼HD10X微型执法记录仪。
　　产于英国，一款小巧且不显眼的全高清视频捕获设备，无Wi-Fi，视野狭窄，是市场上最小的记录仪之一。提供了1920×1080像素、每秒30帧的视频捕捉功能、8GB插卡，可存储4小时的高清视频，通过USB传输。该款记录仪经济实惠，可戴在衣领、自行车头盔上，隐藏性能好。
　　4.派尔PPBCM9遥控执法记录仪。
　　产于美国，是一款防摔防水的记录仪，配备了红外拍摄，全高清视频或800万像素的静态捕捉，16GB的内部容量允许长达8小时的视频记录，液晶显示器，可遥控操作。
　　5.瑞星P1执法记录仪。
　　产于美国，全高清记录，红外夜视，内置64GB大容量存储，循环录制，USB传输。3000毫安电池可录制10小时视频，21倍数码变焦，170°超广角镜头，密码保护，防水防震。一键发出警笛声、闪烁灯光，可制造“警察恐慌模式”。
　　 6.巡逻眼1296P HD 自动红外夜视执法记录仪。
　　产于美国，1296P高清视频，电池可录制6小时，带有运动检测，自动夜视录制功能，弱光条件下有效录制9米，GPS定位。
　　7. 阿克森Ⅲ型执法记录仪。
　　美国泰瑟公司出产，新生代警用执法记录仪，旨在通过感知实时态势来提高警员安全。具有枪击检测功能，可向指挥人员自动发出警报，并自动录像，而且能实时通过LTE连接设备无线传输给公司平台，五年内免费存储，超过五年则付费存储。
　　该机型具有很好的防震防水功能，拍摄时防抖，图像清晰稳定；加密功能可以保护隐私；如果丢失，可以远程控制，清除机内资料。
　　8. 火牌执法记录仪。
　　美国出产，该机允许用户更换充电电池，提供红外夜视功能，在黑暗或昏暗的环境下显现最佳性能；Wi-Fi功能可现场直播，兼容MAC和PC。
　　
　　五、各国警用执法记录仪展示

　　1. 英国于2005年对便携式摄像机进行了首次测试，并很快在全国普及执法记录仪。
　　普利茅斯研究所发表了一份有关执法记录仪的报告，指出“使用这种设备搜集证据可以从根本上提升警察在各种案事件现场的表现”。
　　英国内政部也指出，警用执法记录仪具有“在案事件发生时，佩戴执法记录仪的警察提供的证据质量显著提高”的作用。
　　但是有批评家认为，尽管执法记录仪被誉为提高证据质量的有力工具，但该工具已经朝受益于起诉方的方向发展，民众希望控辩两方能双向受益。
　　据估计，执法记录仪的使用每年可节省至少40万英镑的司法成本，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提升了公众安全感；
　　减少了对当地社区犯罪的恐惧；
　　提高了早期认罪率；
　　解决了市民投诉警察次数居高不下的问题；
　　降低了对警察攻击的次数。
　　2014年，伦敦大都市警察局配备了2.2万台执法记录仪，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北爱尔兰于2016年为一线执勤警察配备了执法记录仪，第二年为监狱执法人员也配备了记录仪，总投资150万英镑。
　　2. 澳大利亚警察已经普及执法记录仪，第一批“警察摄像头”于2007年在西澳大利亚州试用；2015年，新南威尔士州警方宣布投资400万美元为一线警察配备执法记录仪。
　　现今，昆士兰州警察把执法记录仪列为必备警务装备，已经收集了15.5万小时的视频数据。
　　尽管执法记录仪越来越普及，但澳大利亚一些评论员还是表达了对涉及隐私问题的关注。
　　3. 丹麦警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执法记录仪的国家之一，早在2007年就开始试用移动摄像头。2017年，全国一线警察及狱警都配备了执法记录仪。
　　4. 荷兰警察使用的第一个穿戴式录像机是防暴警察使用的便携式摄像机，经过2009年至2011年的四次大规模实验后，得出的结论是，摄像头并没有减少警察暴力和袭警行为的发生，主要是因为执法记录仪的技术还不够成熟。
　　2015年，荷兰国家警察将更多的“传感”功能整合到常规警务工作中，在阿姆斯特丹再次进行执法记录仪测试。100名警察进行了12个月的试验，结果发现，新技术下的执法记录仪的使用，大大减少了警察暴力和袭警行为的发生。
　　2019年，荷兰正式普及执法记录仪，包括警察、市政当局雇用的地方执法人员、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的城管、公共交通安全人员、救护员、消防员等。
　　5. 法国自2013年开始试用执法记录仪，2017年配备了2000台；2018年，在全国铺开，发放了10400台，近400个城市的一线警察全部装备。
　　6. 2014年12月1日，时任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提议“将购买摄像头和存储视频的一半费用返还给社区，要求国会在三年内授权拨款7500万美元，以购买5万台摄像头”。他还要求国会拨款2.63亿美元，支持社区警务工作，此举为地方警察配备执法记录仪提供了50％的联邦支持。
　　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一直支持在警察部门和海关与边境保护局使用执法记录仪；“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组织认为，解决警察暴力的措施主要有三项：为警察配备执法记录仪、有限使用武力和警察非军事化等。
　　7. 芬兰警方自2015年开始采用执法记录仪，首都赫尔辛基警察局使用了30部执法记录仪来帮助警察维护公共秩序，规定只能在特定环境中使用，比如公共场所。在房屋内使用执法记录仪必须是办理刑事案件方可。
　　录音录像数据将被加密，并且只能使用特定的软件才能进行访问。由于需要保护隐私，大多数数据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删除。
　　2018年，芬兰警方在全国普及执法记录仪。
　　 8. 德国于2015年随机抽取1200名公民作为样本，对是否赞成警察佩戴执法记录仪进行调查，结果71％的人赞成，20％的人反对，9%的人不愿意表态。
　　2016年2月开始，联邦警察开始在柏林、科隆、杜塞尔多夫和慕尼黑的火车站试用执法记录仪，一年后，联邦议院同意政府大量配备。
　　联邦警察和各州警察陆陆续续装备了执法记录仪，一线执勤警察几乎是全覆盖。
　　9. 波兰首个执法记录仪项目于2015年在华沙启动，主要是应对大型游行示威活动。2017年10月，开始在全国普及。
　　10. 瑞典警察规定执法记录仪不是警务人员的标准配备，只有在大型足球比赛和示威游行时执法才能佩戴。
　　瑞典警察发言人在2015年说，执法记录仪将用于特殊目的，他们与美国警察的执法环境不同，无须记录一切交流活动。录音录像很少在法庭上用作证据，实践证明，只有大约一半的素材被用作证据；另一部分素材因为是人为控制录音录像而不被采用。
　　11.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警察在进行了六个月的试点之后，于2015年正式普及执法记录仪。
　　市民如果对交通违法行为有异议或警察的执法行为未能达到可接受的标准，可以申请使用执法记录仪的录音录像作为证据。
　　12. 新加坡警察部队于2016年6月在全国配备警用执法记录仪，但是采取了严格的管理措施，规定除非在执法活动中、在需要的情况下才能录像，与工作无关视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删除。遇有隐私案件，如性侵案受害者，由拍摄对象决定是否录像，且严格保护受害者隐私。
　　13.菲律宾国家警察对执法记录仪非常重视，在繁华地带率先启用。博尼法西奥环球城（BGC）是马尼拉的地标，这个一平方英里（约2.59平方公里）的街区内容非常丰富，有风景如画的公园、令人惊奇的博物馆、时尚现代的购物中心以及室内规模最大的夜总会和时尚餐厅。2016年，警察首先在此试行执法记录仪，结果显示，警察执法规范了很多，遭受袭击的次数也下降了，此后便迅速在全国推广。
　　14. 印度警察在2017年开始推广执法记录仪，现今主要是大城市及交警部门使用较多，有效地减少了袭警行为的发生。
　　 15. 加拿大自2019年以来，已经为所有一线警察配备了穿戴式视频系统，但是加拿大的警察工会出于隐私和成本方面的考虑，反对佩戴此类执法记录仪。
　　经过评估，无论警察还是市民，对警用执法记录仪的使用表示支持的人越来越多，同时也期待相配套的法律能进一步完善，设备性能不断提高。
　　
　　六、警用执法记录仪经典案例

　　1. 2020年4月28日，美国洛杉矶市博伊尔高地有人报警，称一名男子非法侵入其住宅，请警察制止。警察弗兰克和同伴赶到了现场，弗兰克与嫌疑人产生了言语争执，后演变成肢体冲突，并各执一词。
　　地区检察官杰基·莱西开展了调查，他调取了弗兰克同伴的执法记录仪，发现语言冲突后，弗兰克没有控制住情绪，用拳头朝嫌疑人击打了12次，于是认定弗兰克使用武力既无法律依据，又无合理性。
　　弗兰克面临着暴力袭击的重罪指控，如果罪名成立，他将可能被判处最多三年的有期徒刑。
　　2. 2020年8月7日16时12分，佛罗里达州警察在一家购物中心门口击毙一名黑人青年萨拉蒂斯·梅尔文（22岁），警长办公室说这名嫌犯正在逃跑并拔出枪来。
　　在公众的呼吁下，8月20日，警长办公室公布了执法记录仪拍摄的画面，引起了网友的围观。
　　死者家属的代理律师说，这段录像并不完全符合警方的说法，警察开枪击毙梅尔文属于过度使用武力。
　　梅尔文是在奥林奇县购物中心外面被警察拦下的四人中的一个。奥林奇县警长办公室说，四名嫌疑人因一起枪击案被通缉。
　　录像显示，奥林奇县警在一家购物中心试图截停四名年轻人，四人分散逃跑，其中一人是梅尔文，后来警察蒙蒂尔开枪击中了梅尔文的背部，8分钟后，救护车赶到，送到医院不久，梅尔文死亡。
　　这段时间里，有名警察骂出了一句种族歧视的话语。
　　争议的焦点是，梅尔文在跑动过程中是不是有掏枪的动作，是否对警察构成了人身威胁？由于执法记录仪的记录没有清晰地显示这个关键动作，目前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正在加强调查，以决定案件性质。不过，那名讲了种族歧视性话语的警察已经被停职审查。
　　梅尔文的家人要求警方开除蒙蒂尔，他们正在准备对他提起民事诉讼。
　　3. 2020年8月11日，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墨尔本市警察在街头巡逻，对违反新冠肺炎封锁令外出，或者不戴口罩者进行查处，结果发现一名年轻女性没有戴口罩，便上前盘问。
　　该女性和同伴是“反封闭者”，她说有医生的证明允许她不戴口罩，但警察依然对其进行抓捕。
　　“反封闭者”对警察的动作进行了录像，在网上公布了警察坐在女人的身上、卡女人脖子的截图，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纷纷谴责警察暴力执法，警方压力倍增。
　　后来警方公布了随身携带的执法记录仪拍摄的视频，上面显示“反封闭者”态度恶劣，暴力阻挠警察执法，依照当时的情景，警察采取的动作是合乎规范的，属正当行为。
　　执法记录仪拍摄的视频公开后，社会舆论得到控制，该女子因未能提供姓名和地址、暴力阻碍执法被捕。
　　4. 2020年7月15日，纽约警察在布鲁克林大桥附近执勤，与游行示威者产生冲突，游行者声称警察野蛮执法，殴打游行者。
　　调取警察佩戴的执法记录仪录像显示，警察执法合乎规范，是游行示威者用棍棒袭击警察，录像还原了真相，平息了网友的议论。
　　
　　(责任编辑：冯苗苗）